当前位置: 樱桃 >> 樱桃花絮 >> 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,初读惊艳,再读惊
有读者问,原来有那么多读起来很美好的诗词佳句,但为什么现在却完全不能直视了呢?
其实,这可真碍不着诗词佳句本身的事,完全是我们的年龄和心态使然,不是不能直视,而是不敢直视。
懵懂的年纪,总爱把事情都想得特别的美好和浪漫,眼里都是山清水秀,心中都是岁月静好,就连读过的诗词佳句也会断章取意只看到最美好的一面。
少年时,读宋人蒋捷的词《一剪梅.舟过吴江》:
一片春愁待酒浇,江上舟摇,楼上帘招。秋娘度与泰娘娇,风又飘飘,雨又萧萧。何日归家洗客袍,银字笙调,心字香烧。流光容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。
那时,喜欢极了这句“流光容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。”
多美的意境啊,红玛瑙似的樱桃缀满枝头,芭蕉映绿了纱窗,日子都是风清云淡般的怡然静好。
忽尔人到中年,再重读这首词,却是那么地令人胆颤心惊。
当时年少,欣赏和喜欢的是往往都流于事物的表面——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;而今,当我再重新读这首词的时候,我看到的是词的本意——流光容易把人抛!
一句“流光容易把人抛”是多么的触目惊心,时间都去哪了?匆匆就是那年。
原来最美的是“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”,现在最不敢直视的是“流光容易把人抛。
蒋捷,南宋词人,号竹山,咸淳十年的进士,他擅长填词,与周密、王沂孙、张炎并称“宋末四大家”。
南宋灭亡后,他深怀亡国之痛,遂隐居不仕,人们尊他为“竹山先生”、“樱桃进士”,他的高尚气节为人们所敬重。
他的这首《一剪梅.舟过吴江》写客中离愁,上阕多用景物衬托,下阕则任想象飞驰,虽以感慨结尾,却又营造出一个极美的意境,令人心生温暖,象极了李商隐的“何当共剪西窗烛,却话巴山夜雨时。
小时候,日子过得总是很慢,等一朵花开要捱过好多个白天黑夜,盼一个年节要掰着指头数很多天,就连礼拜天都觉得遥遥无期。
当岁月的年轮在流年里一圈一圈漾开,一切忽然都成了光阴的故事,时间它长了腿和脚,从未为谁而稍作片刻的停留。
原来,什么都不用等,什么都不需要盼,王质烂柯,向赋闻笛,一切,都只不过是瞬间罢了。
人生行至暮年,蒋捷用一首《虞美人·听雨》,极好地概括了人生的三个阶段,白驹过隙,光阴荏苒。
少年听雨歌楼上。红烛昏罗帐。壮年听雨客舟中。江阔云低、断雁叫西风。而今听雨僧庐下。鬓已星星也。悲欢离合总无情。一任阶前、点滴到天明。
蒋捷通过这首《虞美人·听雨》,以三幅象征性的画面,概括了从少年到老年在环境、生活、心情各方面所发生的巨大变化,写尽了一生的况味。
少年,壮年,暮年,人生的三个不同时期,完全是三种截然不同的心境,读来使人倍感凄凉。
整首词,就像电影的三个蒙太奇画面,展示出三种不同的人生境遇,拼起来便是词人漫长而曲折的一生。
原来,人生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来生方长,从青春到皓首也不过花开花落几十载春夏秋冬而已。
辛弃疾说,少年不识愁滋味,为赋新词强说愁。而今识尽愁滋润,欲说还休,欲说还休。
原来,有一些美好,注定只能存在特定的年纪里。诗词也好,美文佳句也罢,它们没变,还是当初作者写就的样子,变的是我们的心态,由感性到理性,只不过是多了些许成熟和思考而已。
那些当初以为很美的诗词佳句,现在却不敢直视,就如这句“流光容易把人拋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。
不敢直视它,只为时光匆匆一去不复返,人生转眼老。
惜春常怕花开早,何况落红无数。
人这一辈子最怕的是回首往事的时侯,那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。
莫让等待,成为遗憾,人生唯有且行且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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